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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6h1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绝代野仙 > 第八卷 第二章 倒转乾坤位难明(二)
    九野漫不经心的一番话立刻让喜伊的心如入冰窖,她凝住身体,望着对方怔怔发呆,她实在想不到对方居然会这样漠视这场她视若一切的承诺,虽然结婚对她来说也没有具体的概念,不过她曾听人说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是一种许诺,就好象契约一样,永无反悔。她深信不疑,可这些在对方眼里怎么就如同一场玩笑,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喜伊却不知道九野自幼跟随在独善其身的田左身边,每天等待他的都是无尽的苦难,而且魔窟中合魔仪式相对比较神秘,那些成年魔人对此又忌讳莫深,再加上周围圈子内的魔人对九野大多十分厌惧,哪里会和他讨论这些问题,因此九野这方面的认识可谓少之又少。

    九野在魔窟除了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折磨’就是和那伙臭味相投的伙伴整天惹事生飞,几乎所有的有关婚姻合礼信息都来自那‘早熟’的小赖,可想而知,这群小家伙又能明白多少道理,对于那时的九野来说,兴趣根本就没在那个上面。

    喜伊心中一阵苦楚,恍惚间想到九野和她说过进入皇宫的原由,对方甘冒大险都是为了那侯大小姐,那侯慕环无与伦比的艳丽不正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么?以九野的聪明不难看出对方在欺骗他,可依然义无反顾地进入了这个凶险万分的地方……这一切不是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么?蠢的或许仅仅是喜伊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九野是为了自己的愿望才施以援手……这些全部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都是假的……

    喜伊泪水涟涟,悄悄往深处移去,距离九野越来越远,玩性正浓的九野丝毫没有发现喜伊的远去的身影,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喜伊早就淹没在那光怪陆离的流彩中,消失不见了。

    九野一开始还以为喜伊和他玩,上下搜索,大喊大叫,终于他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这个地方竟然比他想象的要大上很多,经过一翻挪移后,连他也迷失掉了,最后他不得不使用辅助灵诀进行窥探,但这一片茫茫无际的流彩内要找一个人竟如大海捞针,辅助诀也仅仅只能让范围扩大一些而已。

    其实九野内心所想的和喜伊猜测的大相径庭,九野对结婚合礼茫然无绪,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唯一能够明白的是婚姻应该是种约束。对他而言,既然向他这样聪明盖世,天下无双的老人家都不了解,那么喜伊自然也应该不了解,既然不明不白,为何又要加上这到桎梏呢?。

    九野当喜伊是最好的朋友,对于最好的朋友就应该不能给对方任何的约束,唯独给予对方最大的自由,那才是好朋友的作风嘛。

    在这个地方充满着一股古怪的气息,让九野有种回家的感觉,仿佛极其遥远又仿佛极其熟悉,在这里似乎一切都变恬静安祥,若不是因为喜伊的消失,只怕他会一直玩耍下去,现在九野不得不携着小古到处搜寻,喜伊的突然消失让他心中忐忑不安,毕竟他无法肯定这里究竟是否隐藏着未知的凶险。

    束缚着他身体的那些怪藤似乎了解到他的心意,牵引着他快速穿梭在这片彩色的世界内,那盛放的色泽好象从虚空中冒出来一般,无依无凭就翻涌而出,就如一片雾气,又好象什么也没有。这片空间似乎被光彩隔成无数个空间,每一个空间大约有数间房屋大小,它们好象一颗颗巨大的彩泡,只有在彩泡之内才能彼此看的清楚,越过彩泡就进入另一个彩泡之中,大同小异却难以辨认,而且那些光彩居然能吸收声音,加上整个区域内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空间,稍有不慎就极容易迷失。

    不过这些对于小古来说好象不成任何问题,其间他和九野走失了几次,每次九野呼唤他的时候都能准确无误地回来,到后来九野发现那是因为他们彼此间有着某种感应,只要稍微注意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位置,于是九野便吩咐小古同他分头搜寻。

    找了好一阵,九野感应到小古在呼唤他,心中顿时大喜,急忙移了过去,见小古带着一群人正迎头而来,却是原大贤、云封远他们一批人,他们个个被那些粉色的触角包裹着,面露古怪的神色。原来他们进入后亦遭遇了同样的下场,正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小古找到了他们。

    原大贤得知事情原委,道:“贤婿勿慌,这里虽然古怪,却不是什么阵势,只要耐心点便可以寻找到人,现在首先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沿着触角寻找,先弄清楚这捆绑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云封远面色凝重地道:“我虽然不能看清楚这些究竟是什么,不过我感觉到这些束缚着我们的触角似乎透着一股灵气,而且它们竟然能吸附住我们灵脉,与之浑然一体,让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挣扎,这其中实在透着古怪……”

    五代王道:“被吸附住灵脉导致我们的灵力随时会被吸取一空……难道说这些触角是有生命的……?”

    原大贤抬头望着那簇向上延伸没入上空的触角,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要是事情真如对方所说,那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副模样,在这个中枢之地居然会生长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几乎毫无防备地被尽悉抓获,虽然现在看来没什么事,但这些触角的确如云封远所言,已经和他们身上的灵脉紧紧相系,要吸走他们全身的灵气可说是轻而易举,现在他们可说是肉在砧板任其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