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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盈盈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示意让一旁的婢女将食盒给李文豪。

    从缝隙的位置接过食盒后,李文豪打开,看着里面的大鱼大肉,胃口大开。

    最近这几日他在牢房之中,可谓是吃不好,睡不好,总算是能吃点好吃的东西了。

    看到李文豪狼吞虎咽的模样,窦盈盈嫌弃地转过身,不再看她。

    李文豪的嘴里被他塞得满满当当,他张开嘴,支支吾吾地说着:“姑娘,你打算怎么救我啊?”

    婢女感觉到双膝传来的疼痛,立刻就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李文豪一人身上。

    “你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之前明明说好了过几日再动手吗?为什么突然提前?”

    李文豪放下手中的鸡腿,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油得发亮的嘴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好像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原本我是打算过几天再动手,但温氏实在是太贪婪了,若不是因为她非要那花瓶,我也不可能失手杀了她。”

    “再加上是白天,这才不得已将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推到王皓的身上,谁知道那个窦云仪,好端端的搞了个激将法,我不小心中招了,所以便将事实供了出来。”

    窦盈盈转身,半眯着双眼,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问你一件事,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导致仵作在验尸时,让时辰推迟的?”

    提起这件事,李文豪忍不住挑了下眉。

    “是这样的,我的宅子里有一处藏冰的地方,当时我刚刚杀了人,只能将人先放过去,然后清理地上的痕迹。”

    窦盈盈摸索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总算是想明白了。

    “只要你不乱说,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救你,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再来!”

    李文豪一想到出去后,就可以得到五百两银子,他就开心地合不拢嘴,等他吃饱喝足后,他躺在地上的草席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感叹了一句。

    “这破天的富贵总算是要轮到我了!”

    话音刚落,他的嘴里呕出了一口鲜血,一阵剧痛传来,他立刻便明白了,窦盈盈始终就没有想过救他出去,刚刚送来的食盒中放了毒药。

    他想要说出真相,奈何嘴里的血不断地呕出,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他服毒自杀后,京兆府尹下意识以为他是不想受到斩刑,所以才这般做,并没有继续调查此事。

    离开衙门后,窦盈盈立刻就觉得一桩大事落地,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道视线,窦盈盈转头看去,正好和婢女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上了。

    这件事只有她、婢女和李文豪三个人知道,李文豪眼下已经中毒死亡,她立刻就对婢女动了杀心。

    察觉到情况不对,婢女立刻跪在窦盈盈面前。

    “小……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不会乱说的……”

    她疯狂摇晃着脑袋,头顶上唯一的珠钗晃得叮当作响。

    窦盈盈勾起唇角,上去虚扶了她一把,笑眯眯地盯着她。

    “瞧你这话说得,你是我的人,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走吧,我们去四周逛逛!”

    婢女看到她脸上的笑,总觉得瘆得慌,但她并没有多想。

    第47章 另有所图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灯火通明,满是烟火的气息。

    窦盈盈从后门回府后,直接去了房间,将身上的衣裙以及面纱全部都脱下来,丢到火盆里看着她燃烧殆尽。

    她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

    “苗苗,去准备点饭菜!”

    守在门口的婢女苗苗顿时愣了一下,立刻便去了,“是,小姐!”

    当她将饭菜准备好,给窦盈盈端来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二小姐,今日怎么不见岩岩姐?”

    窦盈盈眉头微蹙,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她啊!指不定是同那个小厮看对眼了,私奔了吧!”

    苗苗瞪大双眼,眼底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一幕被窦盈盈尽收眼底,她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冷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怎么?你是觉得本小姐在说谎吗?”

    苗苗吓了一跳,疯狂摇头。

    “小……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窦盈盈放下手中的茶杯,合上双眸,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行为举止大方优雅。

    “嗯,没有最好,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本小姐的贴身婢女,以后最好放机灵点!”

    “好的,小姐,奴婢知道了!”

    说话间,苗苗头也不敢抬一下,生怕哪里又惹到窦盈盈。

    要知道窦府里,最会体罚下人的人,便是窦盈盈了,就连刘杏也逊三分。

    不过,这件事一直被窦盈盈隐藏得很好,并没有发现。

    隔壁院落里的刘杏,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将丞相府拓跋二公子生辰宴的事情告知窦侍郎。

    书房内,窦侍郎因为窦云仪不久前同他说的话,一直心烦不已,根本无心写字。

    房门响起,窦侍郎不想都知道是谁。

    “进来吧!”

    刘杏端着一个小碗走来,“老爷,您最近这几日真是辛苦了,这是妾身特意为您熬制的乌鸡汤,补身子的,你快尝尝!”

    窦侍郎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但还是装模作样喝了一口,“你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