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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6h1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的系统是咸鱼 > 第232章
    在一切都交代好之后,宋琪雅冷静地敲了邻居的门。

    门后的小家庭显然没想到邻居现在就会过来,在女主人略显慌乱的应答之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然后门才被打开。那个盲眼女人带着勉强的笑容辨认出门外有三个人的气息,问话的声调里也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这不是……啊,您怎么现在就过来啦……我没料到……家里乱得很……哎呀……”

    宋琪雅并不和她社交,算是半强硬地说了点客套话,就带着黎尧和医生走了进来,并且带上了门。

    “我不是过来参观夫人您的家的,只是想和您聊些家常而已。”

    “这样啊……”女人不安地拢了拢披肩,“那您身后两位是?”

    “我的丈夫和儿子而已,他们尝了点心,赞不绝口,硬是要跟着我来看看。”

    黎尧没说话,医生声调温柔地问了好,脸上表情却冷漠得要命,像在看小白鼠一样观察着这个活的四代。

    “好、好的。那您想和我聊些什么?”

    宋琪雅冷淡地笑了笑:“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b区的人进入a区呢?”

    听了这个问题,女人一脸疑惑:“为什么要去a区呢?我们当然应该生活在b区啊?”

    牧人社会阶级分明,管理严格,也相对封闭,人类关于牧人的情报其实并不多,此前的小队有些确实进入了a区,却没留下任何情报就覆灭了,被寄予厚望的k队一定得找出一个妥当的方法偷渡才行。

    现下最重要也是最急迫的一个问题就摆在面前,却不能得到答案,宋琪雅不甘心地再次问了一遍:

    “ab区之间不可能什么往来都没有的,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吗?”

    女人苦恼地想了想:“除了每月会有专门的队伍过来分配食物、带走身为五代的新生儿之外,没别的来往啊。”

    这些情报都是已知的,而且哪条都用不上,从运输队身上打主意完全是找死,k队也不可能伪装成五代的婴儿。宋琪雅心有不甘,正想放弃这个难题,问些别的情报,就听见医生冷冷地说了声:

    “太温和了。”

    黎尧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医生将一直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拿出来,给左手带上了一只塑胶手套:“宋队长,你实在太仁慈了点,想要知道情报,不一定用套话的方式,也可以——”

    他伸出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突然捏住了那盲眼女人的喉咙。

    “——拷问。”

    他用的力道很大,女人痛苦的叫声还没成型,就被他阻断在喉管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本来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就涨得通红,然后发紫。

    医生比她高大得多,垂着眼睛看她挣扎的样子,看她青筋凸起的纤弱的手徒劳地抓挠自己那只掐着她喉咙的手:“我们需要更高的效率。”

    每一秒对那女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她的鼻子里渗出牧人特殊的紫黑色的血液来,双眼也外凸,显然马上就要窒息而死,就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医生一下子松开了手,任由她瘫倒在地,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猛烈地喘息,生理性的眼泪从她那双盲眼中不断地涌出来,和血一起,撒了满地。

    “接下来我问你一些事情,别叫嚷,不想再受折磨的话就乖乖告诉我。”医生声调温和地说,衬上他依然毫无表情的脸,让一旁的黎尧感到有些害怕。

    “有什么方法可以……”他的话还没问完,紧闭的卧室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冲了出来,大概是被盲眼女人发出的声音引出来的,看清外面的情况之后,也顾不得自己会被怎么样,马上跪到她身边抱住了她。

    女人的呼吸还没完全平复,感觉到少年来了,一边咳嗽一边着急地说:“你为什么出……咳咳……我不是……咳……说过……”

    刚刚受到重创的嗓子沙哑无比,看见女人痛苦的样子,少年的眼泪也下来了,抬头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钱的话我知道在哪里,别伤害她!”

    医生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本来打算马上再处理你的,没想到现在就跑出来了。”

    一听到要处理少年的话,女人的脸色马上变了,她奋力坐了起来,跪着哀求道:“不、不是……咳……和他没关系的,要我做什么都行,别……咳咳……别杀他……别吃他……”

    宋琪雅知道,女人大概是误会他们了,以为他们会把少年当成食物,毕竟对大多数四代来说,人类确实只是他们的食物而已。

    她俯身对少年伸出手来:“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但是少年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不要杀她,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他情绪激动,奋力拍开了宋琪雅的手。

    这样的展开倒也在意料之中,医生就是为此情况而来的,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针管,一手制住少年的头,另一只手又快又准地在他脖子上扎了一针,将针筒里的麻醉剂瞬间推完,少年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昏倒在了地上。

    那牧人没有视力,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抱着她的少年一下子失了力气,以为他死了,慌张地又嘶哑地叫喊起来。

    “喊什么,我又没杀他。”医生低低抱怨着,但是那女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是悲伤地叫喊着少年的名字,伏在他身上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