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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啊?】,这还能有经验。

    虽然它没有修过仙,但是它也明白修仙途中的每一次进阶都极其不容易。

    错过这个契机,那下一次机会在哪就不知道了。

    因此,所有人几乎是一有进阶的可能就会立马闭关。

    谢闲与怎么还有压制自己进阶的经历呢。

    谢闲与喝了一口酒没有解释。

    其实,这件事情挺简单的。

    他当年十八岁就要结丹的时候,正好那年举办各大门派的弟子大赛。

    但是比赛只能结丹一下的弟子参与。

    本来谢闲与是觉得参与不参与都不重要。

    但是,碰巧,他就听到了隔壁的那群音修说剑修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这也没什么。

    他们剑修还骂那群音修整天柔柔弱弱的,全都是软脚虾呢。

    在他们修真界这种修仙职业的歧视简直不要太多。

    但是,但是!

    那个时候音宗的大师兄偏偏上门来挑衅。

    他贱嗖嗖的背着他那把古琴说:“这次大赛的第一我们音宗拿定了。”

    “我一定会在赛场上好好招待你师弟师妹们的。”

    当时,谢闲与年轻气盛。

    他面对挑衅,选择了直接动手。

    他直接拿剑把对方抽回了隔壁音宗。

    而之后谢闲与思考了一下自己师弟师妹们的实力,再思考了音宗大师兄的实力。

    他发现……他们可能真的会输。

    这怎么行。

    他们上清宗就没有拿过第二。

    尤其还是被音修给压在下面。

    于是,谢闲与决定他要参赛。

    由于当时他师傅闭关,没有人知道他压着境界。

    因此,他顺利的去参加了那届大比。

    并且顺利的拿了第一。

    他最后一轮的对手就是音宗大师兄。

    那天他握着剑把那家伙打成了猪头。

    当时谢闲与是高兴了。

    但是当他师傅出关知道他刻意压着境界的时候,气的追着他绕着上清宗跑了三圈。

    最后,他实在和他师傅的追逐战中成功进阶的。

    当时,进阶金丹的雷劫劈下来差点把他师傅的胡子给劈没。

    想到这里,谢闲与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完后,又有些惆怅。

    虽然他的神魂被系统保了下来,但是在那个世界,他可以算是真正的神魂消散了。

    就是不知道他师傅那老头怎么样了。

    希望那老头不要偷偷躲起来哭。

    说起来,本来他师傅是他们那个世界修为最高的修士。

    几乎是半步飞升。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不飞升,一直待在太虚界。

    谢闲与身为他唯一的徒弟,自然是被寄予了很多的希望。

    而谢闲与也没有让人失望。

    他似乎天生就适合修行。

    别人是越到后面进阶越慢,他则是越到后面进阶越快。

    很快就以百岁之龄迎来了飞升雷劫。

    说实话,谢闲与对这些是真的没有概念。

    他只是觉得自己到了飞升也依旧比不过自己的师傅。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看透。

    怎么这就要飞升了吗?

    在他准备飞升的前一天。

    他去拜见了自己师傅。

    那个老头一向不正经。

    那时候他听了他的疑惑,一边喝着酒,一边笑。

    他笑完后问他:“小闲与,你知道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吗?”

    谢闲与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后又坚定的回答:“剑道。”

    当时他师傅喝了一口酒道:“剑道?那你的剑道是什么呢?”

    谢闲与:剑道?他的剑道不就是上清宗的剑道吗?

    修剑者先修心,再修身。

    修者,应当远离俗世,应当超然物外。

    应当……太上忘情。

    谢闲与:等等,太上忘情。

    以前谢闲与没有在意。

    他现在审视了一遍自己的修道之路。

    原来,他修的是太上忘情。

    他做的似乎也挺好。

    他努力的修炼,努力的练剑。

    他没有好友,没有道侣,没有亲人。

    一心只有剑。

    而他的剑心也极为纯粹。

    但是,现在谢闲与才发现,他看到了自己一直修行的道。

    但是,就是没有看到他自己。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或者,他想要做一个怎样的人呢?

    又或者,他修的道,他想修的道是什么呢?

    那天,谢闲与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直接离开了。

    第二天。

    飞升之时,他面对问心的雷劫时,迷茫了。

    他好像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道。

    甚至,他连自己的剑道都有些看不清了。

    当初他为什么要拿起剑,他居然想不起来了。

    最后,他在最后一道雷劫下几乎神魂俱灭。

    现在,谢闲与之所以修心悟道。

    一方面是因为灵气不够。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自己的道。

    这一次,他彻底放开了本心。

    他就是他自己。

    他不是上清宗的大师兄。

    不是那个修真界的天纵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