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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笠博士不再反驳,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要和大家平安回来啊。”他忧心忡忡,为了避免再和吉田步美走丢,拉住了同样担忧的小姑娘。

    吉田步美还想和灰原哀一同过去。

    小姑娘的心是好的,但灰原哀显然不可能让对方这样同去,只是快跑几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远远地挥了挥手。

    因此,这也就是沢田纲吉在和萩原研二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听见商场内广播响起的原因了。

    【圆谷光彦先生,小岛元太先生,请听见名字的两位小朋友尽快前来服务台,你们的朋友在服务台等待。】

    依稀对这两个名字有点记忆的沢田纲吉:……?

    心底有点痒痒,但现在还在不知为何会在这里的萩原研二面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机……只希望志保运气好一点,不要被琴酒发现才是。

    “你看起来好像很担心什么事情。”站在他对面,一身休闲装扮的黑发青年温声说道, “是有什么事情着急要做吗,沢田先生?”

    不知为何,对方的语气和话语的内容都十分正常,但沢田纲吉却硬生生地从其中听出了质询。

    鬼知道在他来之前,炸/弹犯对研二说了什么。

    如果是“期待吧,待会第一个跟你打招呼的人就是我的同伙哦”之类的话,那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沢田纲吉眨眨眼,试图从黑发青年的表情中看出一点什么。

    半晌,他“唔”一声。

    “着急的事情倒是没有,就是刚才碰到个人,我觉得他挺奇怪的。”

    萩原研二微微歪了歪头,显露出了好奇。

    “奇怪?”

    沢田纲吉便道:“他一把抓住我,说让我上来三楼找一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直地盯着萩原研二,就算是世界上最为精准的测谎仪,这时候应当也测试不出教父先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穿行在店铺中,看起来会很害怕’,他是这么说的。”

    萩原研二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看起来很害怕?原来我看起来竟然很害怕吗?”

    沢田纲吉摇头:“倒也没有,毕竟我只看见了你的背影。”

    他看了眼似乎兴致甚好的黑发青年,有点摸不准对方的底细了,慢吞吞地解释, “只是直觉告诉我,如果那个人让我找的人在这里,那一定就是这个家伙没错了。”

    ——当然,这是真话。

    毕竟彭格列祖传的超直感有多么作弊那简直是有口皆碑,尤其是在教父先生一顿分析排除了不少干扰选项之后,当中以后的答案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超直感自然是滴滴滴的像是雷达一样疯狂跳动起来。

    就是即使是超直感也没预料到的,对方会是萩原研二。

    听了他的话,萩原研二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我之前就觉得你的直觉好像很准,没想到是真的……唔,下次我们一起去买个彩票如何?”

    沢田纲吉扯了扯嘴角,委婉拒绝:“我的数学在中学时期还没及格过。”

    所以这玩意儿在对待这种东西的时候是不太管用的。

    萩原研二就很上道地点了点头,注意力随之转移到沢田纲吉的数学成绩(喂)。

    二人边走边说,像是这个商场的任何普通人一样,在双方的刻意中来到了商场的某处。

    狭小的空间内,挤着足足两个成年男子。

    黑发的那位被迫靠在墙的一侧,额头掉下黑线。

    “我觉得,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暧昧了……”

    他伸出手指,试图推一推面前的棕发青年。

    对方垂着眸,或许是因为时机不同,往日澄澈又干净的瞳中氤氲着风暴,甚至泛着一点好看的金红。在狭小的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就交融在这金红色的目光的注视之中。

    被他注视的时候,连呼吸都忘了是什么感觉。

    萩原研二被美色所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爪子已经摸到了他的衣角。

    “这这这这真的太暧昧了我不能对不起小阵平啊!”他死死抱住自己发出哀鸣,然而平日里看起来算是瘦弱那挂的沢田纲吉却比他看起来要结实多了,至少每天都还有坚持锻炼习惯的萩原研二伸手去保卫自己的衣服的时候,竟然没能掰过对方。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就拽着衣角开始极限拉扯,两相争执之下,狭小的卫生间内,响起了非常响亮的“嘶”的声音。

    萩原研二的外套,不说是棉衣但至少也比衬衫要厚的外套,就在这样的争夺之下,撕裂开来。

    萩原研二:??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沢田纲吉,捂住自己衣物的模样活像被侮辱了的小寡妇(不是),眼含热泪悲愤欲绝!

    沢田纲吉侧过头,单手抵唇轻咳以掩饰尴尬。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衣服下面到底藏了什么而已。”他迟来的解释掷地有声,被黑发警官正义的紫瞳凝视,就尽数化作心虚了。

    教父先生侧过头,咳了声。

    “据说掩饰尴尬的人会故意装作很忙,比如忙着咳嗽什么的哦。”萩原研二幽幽的声音传来,饶是更尴尬的事情其实也都经历过的教父先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拘谨地后退了一步,既然已经做错事了,就顺其自然地拘谨地观察起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