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甚至闻到了琴酒洗发水的问到,是上次他和尊尼获加两个人挠着头选出来的。

    而回过头,银色长发的top killer已经踏入了神经科的病人和医生护士之间,原本理应格格不入的装扮放在“神经科”之中竟然变得平平无奇甚至十分融洽。

    不、不愧是大哥!

    伏特加再次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地也闯入额那群诡异莫测的笑容之中。

    观月婆婆拽着沢田纲吉打量新加入大家庭的两个人,笑意盈盈:“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既然是阿纲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孩子。”

    她思索片刻,虚着眼睛将面前的两人打量了半晌,最终欢快地击掌:“短发的是我们阿纲的叔叔……长头发以后就是阿纲的姐姐了!”

    伏特加愣了下,飞快抱住了他大哥。

    大大大大大大大哥!冷静啊大哥!!

    ……

    冷静是冷静不了的。

    就是沢田纲吉真的穿上女装扭捏着站在他前面叫好哥哥,琴酒也不打算忍耐下去。

    但沢田纲吉是多了解琴酒这厮的人呢。

    他们熟悉到琴酒藏在风衣下的手只是这么一动,沢田纲吉就知道这人是要掏木仓还是揍人。

    因此,在他发作之前,棕发的青年率先伸过手来。

    先是姿态熟悉地揽住对方试图掏出他的□□的手,再是熟练地靠在对方身边,最后仰起头,弯了弯眼。

    ——看起来姿态很是柔和,但实质上正在努力压制对方。

    半晌,像是投降一样,他温声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人,见见大家吧……阵哥。”

    ……

    ……

    离谱。

    伏特加想。

    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实在太离谱了。

    如果说十分钟前他还在为他大哥可能会一怒之下掏出□□把这一层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神经病们齐刷刷地给灭口而担忧,现在他担忧的就是他大哥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在某一面还是个资深二次元的伏特加脑回路很足,很快从他大哥不对劲这个被尊尼获加轻轻松松地带走的人是谁不是他大哥吧,思考到了大哥在短短几分钟内被人魂穿的可能性。

    还挺时髦。

    不过经过他的观察,他大哥应当约莫似乎是没有被魂穿的。

    或者说,如果大哥身边的不是尊尼获加,而是其他什么人,大概大哥早就送了一串子弹过去。

    可怎么就是尊尼获加呢?

    伏特加比任何人都相信他大哥和尊尼获加之间的父子情谊——毕竟据说在他加入组织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大哥一直带着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尊尼获加一路晋升的。

    只要是内部人员都知道,尊尼获加很强。

    但这种强大是武器意义层面的强大,武器要趁手还得需要爱护和打磨,因此在漫长的、他伏特加并未参与的时光中,就是琴酒一个人孤独而寂寞地打磨着名为“尊尼获加”的武器。

    至于他到来之后……

    伏特加第一次见到冷着脸的琴酒会为了一个小傻子突然说想看烟火而飞速解决敌人、杀到老巢给小孩弄了场木仓和暴力的烟火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大哥就是个溺爱孩子的老父亲。

    只不过……

    伏特加沉默地看着尊尼获加笑吟吟地同身边的老太婆和他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根据尊尼获加现在的任务,大概是幽灵还是咒灵之类的——介绍他的“阵哥”,觉得这个组合在自己眼中的父子关系似乎微妙地发生了转移。

    ——这看起来怎么有种新婚的小夫妻带着一方去见家长的既视感啊救命!!

    第10章

    沢田纲吉对于伏特加一个人在后面的脑补一无所知。

    他一面拽着身边的酒厂老大哥一面还要和相亲相爱一家人们打太极,着实有些费力。

    察觉到琴酒姿势改变之时他侧过头,瞥见的也只有男人一如既往冷如寒冰的面容。

    这时候就不由想起自己那个世界的琴酒来了。

    虽说是始于欺骗的开端,但两人还是成为了彼此能够交托性命的共犯,虽然世界融合后得知对方居然成了警校的教官还教出了好些个年级第一的时候实在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觉。

    而且琴酒似乎也与自己记忆中威风凛凛的top killer有了些区别——当然,这句话也不是说他们家威风凛凛的头牌(?)不威风了,只是约莫是从良了的缘故,身周的气息变得懒洋洋了不少,一度可以同xanxus那家伙媲美。

    为此,reborn还好几次撺掇他把琴酒给收回来,成立一支彭格列十代目专属的暗鲨部队,主打的就是一个和彭格列九代目直属的暗鲨部队打擂台。

    ——然后他就会被xanxus扯脸扯成大饼。

    于是沢田纲吉十动然拒。

    然而,今天再度看见还在酒厂时期的琴酒,他终于理解为什么reborn会那样撺掇。

    ——大概是属于鲨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思及此,沢田纲吉垂下了眸。

    “怎么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从前方传来,沢田纲吉抬眸,见到的是穿着护士服的温柔女性。

    就在不久前他才见过对方,显然彼时对方还记得自己只是一个护士,同病人只不过是护士与患者之间的关系,同观月婆婆之间虽然有相处多时的熟稔,却没有亲人之间那般亲近。